I've been through quite an emotional flow this past Saturday,
so I guess it's a good idea to blog about it.
11/18(六)是大同高中校慶,也代表著這短短不到兩個月我與目前的高一高二的合作暫告一個段落。
就我這段時間的指導與觀察,我覺得大部分的小朋友都挺願意學習新事物,
也能對我所做出的建議與糾正做出改變。
也許這裡的孩子不是聰明絕頂,但肯學,有那種為樂團付出的傻勁,才是最重要的。
表演免不了還是會有渣渣,but I am proud of them;
you should give them credits when credits are due, especially when they deserve it.
這段時間裡最常出現的問題是加練會卡到補習,而小朋友們多以補習為重。
仔細想想,這樣的情形不是以前,我自己當高中生的時候,也發生過嗎?
我們的教育在中學的階段還是沒有告訴我們要怎麼樣去找到自己的方向。
好像目標都很明確--補習拿好成績,上好大學--then what?
我自己到現在也還認不清。
不過至少在校慶這一天,有可機會可以暫時卸下升學主義造成的負擔,燃燒一下屬於年輕的熱情。
看到自己教出的小朋友有不錯的表現,加上沉浸在青春洋溢的氛圍中,
有股略帶激動的歡欣在心中澎湃著。
下午去中正紀念堂看樂府,想了很多。
為什麼北部的高中室外樂旗隊會萎縮成這副德性呢?
有人說是自教改以來,以往高一高二可以玩社團,高三拼聯考的模式式微,
三年在校成績跟社團表現因為推甄申請的名額多起來而變得很重要。
所以為了有好的在校成績,補習的情況並沒有減少,
而社團最好也是選學術性社團,因為也許對推甄申請有幫助。
傳統上象徵"榮耀"的樂旗隊,因為要花去太多的時間且似乎看不到什麼效果,漸漸地人數越來越少。
也有人說,是現在的小朋友習慣於有立即反應的聲光刺激;
需要長時間投注專著力的活動失去了吸引力。
室外樂旗隊只有十分鐘的表演其實是用非常多的時間訓練起來的;
在短時間看不到效果,當然不太受青睞。
你說,那美國呢?
美國的中學/大專幾乎都有marching band, why?
因為marching band在football game的中場(half time)可以表演。
football/marching band是他們的文化。
而只要每個學校少則50~60, 多則200+的樂旗隊成員有人有興趣想要在室外樂旗表演的領域更上一層樓,
哪怕一校只有一個也好,就可以支撐起整個目前在美國的junior drum & bugle corps activities.
在美國,好的drum corps裡面有很多大學裡的音樂主修學生,
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樣的經歷對他們很有利--
以後找教職可以去中學當band director.
在美國,每個學校都會有專任的樂團老師,負責校內大大小小樂團的內容。
你有走過drum corps, 經驗豐富又有專業知識,工作當然好找。
雖說在美國當老師不見得是什麼地位崇高的頭路,
但至少是個可以溫飽,有教育愛的人也可以實現自我的飯碗。
所以這是個良性的循環:到處都有marching band, 所以有很多band director的工作;
有很多人參加marching band, 而只要其中一少部分人願意走drum corps, drum corps就活的下去;
從junior corps "畢業"的音樂系學生也轉變身分,成了指導marching band的新血老師/教育者。
台灣呢? 根本不是這樣。國高中的樂團幾乎都是外聘教練,紅牌的教練可以同時帶好多學校,
正牌音樂教育(如台灣師大)培養出來的音樂教育工作者懂室外表演的根本是付之闕如。
所以若是要以美國的管樂音樂教育/室外樂旗發展拿來當作台灣的借鏡,實在是沒什麼意義。
那你問說參加室外樂旗隊可以學到什麼?
專著力的培養、表演能力的提升、交到知心的好朋友、
學會時間管理、培養苦幹實幹永不放棄的精神、追求完美的毅力...etc.
這些在戲劇/舞蹈裡,不是也學的到嗎?
其實我自己本身現在最想學/想做的就是跳國標舞跟演音樂劇,但一直沒有機會;
最接近的一次也失敗了,呵。
我自己是在高中的時候暗自決定要加入台北樂府的--
你真問我為什麼,我也只能說"因為他們很酷"或"我想要跟他們一樣厲害。"
如果可以做出精采的表演,讓現在的小朋友覺得"樂府很酷"或"我想要跟他們一樣厲害",
那樂府還是有機會繼續下去。
但是最直接能體會室外表演內涵的高中樂旗隊人數減少,讓樂府的新人等比例的減少;
沒有人,做不出精采的表演;沒有精彩的表演,更吸引不到新人。
這是我們的惡性循環。
完全沒有天時跟地利的經營了十年,現在人又這麼樣的不合--
很想為樂府做些什麼但能力不夠又常捅婁子的執行長+內部意見常分歧的董事會,
要怎麼下去真的很容易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才剛跟大同的學弟妹說,"如果你們對室外表演有興趣,歡迎加入台北樂府"--如果等他們高中畢業,
真的也對室外表演有興趣,卻發現樂府消失了--看來都是我不好,唉。
下午很沉悶。
一個小插曲是,在旗隊練習的時候,有位和藹、容光煥發的男士路過時給了旗隊一些建議,
又問了說這是什麼團體;
剛好我在現場,簡單解釋了一下說"是室外樂旗表演團體"。他又問說"是哪個團體呢?"
我說台北樂府。
這位男士露出一種恍然大悟又欣喜的表情,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說了些鼓勵的話,
便好似另有要事地先走了。
他一走,才發現,原來是林懷民老師。
蠢阿~~~
晚上見證了另一件有意思的事。
A君跟B小姐是感情穩定的男女朋友;這天晚上他們散步來到了大安森林公園。
走著走著,發現一個小舞台上有三個樂手正在演奏音樂,走進坐下一聽,
竟然剛好是B小姐最喜歡的曲子。
當兩人正沉浸在浪漫的氣氛中,忽然間兩旁簇擁上一大群手拿鮮花跟仙女棒的親友,
還有個大布條寫著"嫁給我吧!"
原來是精心設計過的求婚記。
當然A君成功地說服B小姐嫁給他囉,整個過程真的是蠻溫馨有趣;
這麼挖空心思的男主角,跟這麼有情有義的親友團。
我? 喔,是透過層層關係被找到的樂手,誰也不認識。
然後晚上教會學青團契聚會遲到,內咎。覺得我把生命的priority搞亂了;
實習,接case, 教會的服事,樂府...
結論就是,早上澎湃欣喜,下午沉悶+覺得自己好蠢,晚上會心的一笑+內咎。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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